南平晚西

黄金夫妇yyds,产粮能手,但质量一般般。四大名著铁粉,最喜欢三国红楼❤️

宴清都

47.

   一轮皎洁的明月孤悬上空,公主府的某处传来琴声,悠扬动听。陆承停了习武动作,接过侍从的毛巾,道:“这是哪里传来的琴声?”

  侍从欲言又止,见陆承眼神越发冷了,道:“似是流云亭那边传来的。”

   “流云亭,那是什么时候建的?”自成婚以来,陆承不曾干预长公主府中所为,一是他长年征战在外,二来也怕惹她烦厌。

  侍从小心看了他一眼,未曾有不悦,便道:“流云亭是一年前新盖的,只宴请过一次宾客。平日公主也在那处听曲消遣,想来定是公主在那里抚琴。”说完瞧了瞧陆承脸色,见他没有异样,又道:“驸马不妨去看看?”

  陆承原是打算与以往一样,但脑海中又浮起金吒说教的那番话:“如果你真心想与公主好,何不自己先踏出第一步?”

   转道回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束,半路上又遣散了所有下人,独身前往流云亭。

   流云亭四面环水,雕梁精美,内中布置精美,不亚于皇宫。湖中又有小舟泛行,夜色间那荷花菱角争相开的更艳了些,颇有几分南边贵族庄园的样子。他自觉公主建亭此举太过张扬,却不能说些什么,无奈自嘲轻笑。远远便瞧见青纱帐中,红烛摇曳,还有两个人依偎在一起,着实刺痛了他的眼。

   原想转身离去,心有不甘,一步一步走上了流云亭。

   而亭内的萧嫱依偎在玉卮肩上,双眼微红,听玉卮抚琴,那愁绪更多了些。

   她道:“你的琴声为何如此哀怨,似是在诉情,又像是在怨人?”

   玉卮一时答不上,自顾抚琴。她抚琴只为抒心中所怀之情,想到她与金吒境地,这琴声不觉多了几分哀愁。

   萧嫱见她不答,也不多言,只是又拿起酒盏欲要再饮,突然酒盏被人夺了去。

   她不满的回头看,却见陆承那张沉到分不清喜怒的脸,顿了一时,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转过来继续与玉卮耳语。

   萧嫱这番模样落在陆承眼里,似是点燃了这些年来他积怨已久的怒气,一把捞起萧嫱,剑指玉卮道:“是他吗,就是那个让你嫁了人都念念不忘的人?”

   萧嫱被他牢牢扣在怀里,不能动弹,见陆承怒气十足,又剑指玉卮,唯恐他伤了玉卮,怒声喝道:“你在胡说什么,放开我!” 一边挣扎着。

   陆承不怒反笑,萧嫱这般抗拒又怒骂他,认定玉卮便是皇帝口中那个长公主的心上人。

   将萧嫱护在自己身后,剑出鞘指着玉卮道:“你若是能赢我,我便自请和离。”

    玉卮轻笑出声,抬眸看向他:“我若赢了你,你真愿意?”

   陆承脸色愠怒:“大丈夫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”

   萧嫱还来不及阻止,便见玉卮应下挑战,两人打斗起来。

   玉卮身无兵器,却并不落下风,反倒是陆承一把长剑处处限制着他。

   随后他弃剑,与玉卮赤手打斗,两人不分胜负,直到一声尖锐的声音:“给我停下!”这才停下。

   萧嫱不愿看到任何一人负伤,一个是她爱慕多年的丈夫,一个则是自己有心交好的朋友。停下后,萧嫱一脸焦急看着陆承,玉卮自觉今日或许是长公主夫妇的转折,自请离开,只留二人在亭中。

   第二日她起身练武时,见公主府众人都面带喜色,连公主身边平日不苟言笑的嬷嬷脸上都多了几分笑意,想来是夫妻二人和好,便进屋换了身女装前往。

   见到公主时,陆承也在一旁,陆承见她女装也不足为怪,反倒对她礼遇有加。

   玉卮见她二人情意绵绵,心中也多了几分欢喜,想到还在别院的金吒,道:“玉卮有个不请之请,望公主成全。”

   萧嫱示意她继续说,玉卮道:“公主可记得那日与我一同的公子,他是我族中男子,也是长辈派来跟在我身边的,与他分隔两处,玉卮心有不安,可否将他迁出别院,与我安排在一处?”

   萧嫱了然的笑了笑:“这有何不可,下午我便让人将那位公子送来。”

   一旁的陆承听到别院,眉头紧锁着,突然想起金吒曾提议解散别院,他却怕得罪皇帝,迟迟没有行动。

   “公主不如一并将别院里的清倌乐伎一并散了?”他询问着萧嫱的意见。

   萧嫱回道:“我原来也想过,但如今世道纷乱,那些人又身无长技,只有一副皮囊或者之后抚琴奏乐,养着他们也算积德。” 陆承见她是如此心思,也便不再多言。

   萧嫱命人将金吒接来,又将他与玉卮安排在一处院落。

   金吒来到公主府时,陆承不免惊了惊,他本想与金吒打个招呼,却见金吒连个眼神也不给他,径直向玉卮走去。

    萧嫱与陆承相视一笑,很识趣的将空间留给了他们。

    玉卮先打破安静:“你来了,在别院住的可还习惯?”

   金吒抱着手看她:“别院哪里都好,只是我所念之人不在。”

   玉卮笑了出来,与他相谈,突然想起那日遇到刺杀之事,道:“你可曾追查过那日刺杀究竟是何人所派?”

   金吒敛起笑意,正色道:“查到了,先前以为是驸马,与他交手了一番。查证后发现是他手下的侍卫自作主张,觉得你破坏了他们夫妻感情,所以组织了这场刺杀。”

   玉卮听了,不觉怒气丛生,起身欲要出门,被金吒拦住,她不悦道:“你要拦我?我作为瑶池公主,在凡间被不知好歹的人刺杀,难道不能去教训他吗?”

   金吒摇头:“你别着急,也别冲动,我已替你教训了他。”

   玉卮收回脚步,问他“如何教训的?”

    “将他倒吊在树上底下还有一点烟熏着,撑了三个时辰昏过去了,不过没有生命危险。”金吒有些不自然心虚的说。

   玉卮见金吒不自然的样子,不由得轻笑出声:“你也太狠了些,倒吊着人是很不舒服的。”

   金吒道:“幸好那日你有所察觉,若是他真的伤到了你怎么办?七公主和四公主还没找到,那魔头也不知何时会冒出来,我怎能看你受到伤害?”

   听他话里话外都是为了她好,玉卮轻握住他的手“不必太过担心我,我怎么说也是仙体,一般的凡人伤不了我。” 金吒无奈,随她说着公主府内的趣事。

   次日,金吒与玉卮提出要去洛阳城内逛逛,公主便安排了两人与她一同出游,陆承军务缠身不得空。

   街上人来人往,大魏乃北方第一大国,周边许多草原部落都要依附大魏,所以境内有很多奇装异服的胡人。

   萧嫱听闻伽蓝寺在做法事,想起自己曾祈愿,如今她所愿之事皆已实现,想去还愿,金吒与玉卮自是陪着她。

 伽蓝寺内庄严肃穆,寺内青翠的树木垂下影子,碧绿的流水荡起涟漪,实为优美之地,凉爽风景独好。倚山建造的堂观光彩壮丽,多达一千多间。佛殿重重,僧房交错,绮窗相接,屋檐相对,青色的台,紫色的阁,有飞道相通。

  玉卮觉此处别有一番风情,想要好好观赏一番,却觉心中慌乱。正想与金吒说,却见有一个面色不善的僧人奔着她们而来,玉卮忙推开金吒,使出了黄绫。

   那僧人冷笑一声道:“三公主和甘露太子,别来无恙,我可是等了你们许久。”

  玉卮眸色沉下来“是你!”

   那僧人正是从禁地逃走的魔头,蛰伏在伽蓝寺已久,他施法将在大雄宝殿拜佛还愿的萧嫱抓来,威胁金吒二人。

  “这凡间公主虽不能令我功力大涨,但对我的修炼大有裨益,你说呢三公主?”挑衅的看了一眼玉卮。

   玉卮看到萧嫱被他抓住,知道不能与他硬来“你说,你要什么条件?”

   魔头道:“我要你吐出内丹,用你的内丹换这位公主的性命如何?”

   金吒怒喝道:“你休想,你也配?”

   魔头笑曰:“五百年前,谷易殿下决心与我同归于尽,我便放了你们一马,只困住了你们的神魄,如今我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”

  一旁的玉卮听得糊涂:“什么谷易殿下,什么神魄?”

   金吒附耳玉卮道:“过后我与你解释,先将他围住。”

  看向魔头时怒不可遏“今日我便与你算算五百年前的账。”

   他与玉卮分别站在魔头两侧,玉卮待魔头应付金吒时,顺手救下了萧嫱。又施法将她保护在自己所设的结界中。

  一边魔头与金吒打得难舍难分,金吒祭出许久不用的遁龙桩,那魔头见了,不知扔出了什么东西,迷了金吒的眼。玉卮见金吒被迷了眼,使出黄绫圈住了魔头,再将他往天上一甩,以为牢牢控制住了他。转身向金吒跑来,看他是否有恙。却不想黄绫未曾束缚住魔头,那魔头手持一股剑向玉卮袭来。

  金吒眼神才清明一些,就见玉卮被刺中,仙体在下坠,将她抱住。怒火丛生,心念符咒,用遁龙桩应付起魔头。那魔头却见伤到了玉卮,哈哈大笑离去。

  金吒顾着受伤的玉卮,没有去追魔头,见他跑了,忙将玉卮放下,为她疗伤。

  玉卮悠悠转醒,虚弱无力的靠在金吒怀里“先把长公主送回府吧。”

   金吒应声,手一挥便破了玉卮的结界,萧嫱方才见玉卮与金吒大战,早已没了魂。

  “还劳烦公主叫来车马,玉卮受了伤,请多担待。”金吒似有歉意的说道。

   萧嫱听到金吒说话,才回魂,忙去叫人。

   三人回了府,金吒将玉卮抱回屋里,为她再次运功疗伤。

   出来时他见萧嫱“今日之事,是我二人引起,让公主受了惊吓。”

   萧嫱这时更好奇金吒与玉卮到底是什么身份,她小心翼翼的问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
   金吒握拳颔首道:“如公主所见,我们非人族,方才挟持你的僧人是天庭逃走的魔头,我与玉卮皆是奉命下凡为了清剿他。”

   萧嫱听到金吒承认身份,瞪大了眼,一时惊讶到说不出什么,又听金吒道:“还请公主为我二人保密。”萧嫱连连点头“玉卮受伤可严重,需要我请宫里的御医吗?”

  金吒致谢道:“不必,我可以为她疗伤。”

   晚间时玉卮醒了一次,她问:“公主可有恙?”金吒回道:“无恙,我已在公主府设了结界,那魔头进不来。”

  玉卮点点头,撑起精神问道:“今日那魔头所言,我听的云里雾里,什么五百年前?”

  金吒知道不能再瞒下去,便道:“五百年前,天庭曾与这魔头有过一战,那时有不少神仙身死。”

   玉卮听着也没多加怀疑,又道:“不知为何,我这次受伤,总感觉比以往要难受一些。”

   金吒拉着她的手亲吻,“不必担心,不过是还没有完全恢复,有我为你疗伤,你只需好好养伤便可。”玉卮点点头,便又沉睡了过去。

  金吒见她睡了过去,眉头紧锁着,不止是玉卮,连他也在运功感受到玉卮仙体比起以往虚弱了许多,但愿只是他们的错觉。

   连着两日玉卮清醒的时间都非常短,金吒有些坐不住,想到凡间没有仙池,不是养伤的好地方,不如回昆仑。他一想到便去做了,写了一封信留给公主夫妇,便带着玉卮回到了昆仑。

   回到昆仑后,南极仙翁出来迎他:“终于等到你们了,先随我去玉虚宫吧。”

   金吒依言随他去了玉虚宫,将玉卮放置在玉石榻上。南极仙翁拿了一颗仙丹给他道:“师尊早已算到你二人会来此处,便叫将它给你。”

  金吒略有迟疑:“这是?”

   南极仙翁道:“你让她服下去,她就会好起来。”一切也会回到原点,后面这句他并没有与金吒说。

  金吒在南极仙翁走了后,让玉卮服了药,又为她运功,再将她抱回自己曾经的住处。

  玉卮昏迷间,仿佛身处一片混沌,待环境稍稍清朗了些,她看见年少时的自己和金吒吵闹,看见了金吒和天化等师兄弟伐纣,看见了一个小小的人儿,追着她喊:“三姐,三姐。”看见她和金吒相拥在海棠树下,约定着成婚,她深陷其中,不愿这样温馨的场面被破坏。

  可惜随之她看见那个追着她喊三姐的小人儿与魔头同归于尽,看见大姐,二姐她和被卷入一团黑影中。

  画面一转就是她醒来,和天化哪吒初见的时候,她正在想金吒,就看见了金吒在一群比丘当中念经讲法,看见他每逢夜间都会矗立在屋顶,看见他时常对着一个方向发呆。

  突然一个惊醒,玉卮睁开了眼,眼前的一切都令她有些熟悉。她慢慢起身,看见金吒守在自己床前,不由得心酸,她什么都想起来了。

   想起自己和他从年少结识便吵吵闹闹,直到确定心意定了婚约,想起她临行出征前,与他约定回来便会成婚。可惜这一隔,便隔了五百年。她倒是忘的干净,苦了金吒一人在灵山清修。也终于明白自己过往所纠结他为何对她一往情深,为何十分了解她。

  她伸出手,抚摸着他的脸,喃喃道: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
   金吒眉头微蹙,听到玉卮说话,便睁开了眼,他惊喜道:“你可还有哪里不适,感觉如何?”

   玉卮嘴角含笑看着他,“我一切都好,我想你了,想了五百年。”

   金吒抬眸看她,心骤然猛地跳了一下,不敢置信的看她:“你想起来了?”

   玉卮轻轻点了头,金吒起身将她拥在怀里:“黄儿,是你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
   玉卮回抱他:“嗯,是我。”




啦啦啦啦,终于恢复记忆了,感觉有些草率了,这边是故意让三三为了救金吒受伤,不然怎么去昆仑,怎么恢复记忆😊

没关系以后金吒要还她一只手的😎

公主那对番外会写的详细一点,应该再有十来篇就可以完结了😁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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